情花【一发完】
情花
[0.1]
谁也不知道，莫玄羽在献舍之前是中了一种毒的。这就要归咎于他曾经的那一段同门的爱恨情仇了，也不知道是谁爱上了谁，谁又不爱谁的风花雪月之说，这愤恨和妒忌就深深扎根在了小受的身上，他也不知道从哪本古籍里面找到了一种情花毒，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，终于练成，种在了莫玄羽的心里。
从此，最爱的那个人犹如云中月，水中花，虽美，却再也失去了心中那份拳拳爱意。
只是这炮灰受，曾经在夜猎中又受了江宗主的救民之恩，心下想着有生之日，如有机会一定会报恩。
后来莫玄羽，献舍，魏无羡归来，一时间风风雨雨，直到一切事情终了。
忘羡夫妇终于决定结为道侣，于是姑苏蓝氏遍邀天下各门各派参加道侣仪式。
江宗主在列。
炮灰受因为多年来兢兢业业，也在兰陵当了总管，在列。
是夜。第二日正该是道侣仪式。
江宗主在自己房中，却又有客到访。
“我这里不欢迎蓝家人。”
江澄冷哼，他喝了金凌偷偷带进来的天子笑，也不知是日子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，他竟然也有些醉了的感觉。
魏无羡在门边踟蹰，“江澄，你何必这样。”
“哼，蓝氏双璧犹在，云梦……双杰就是个笑话。”
江澄面有酒气，眼中烛光点点，仿佛有泪一般。
蓝忘机在一边拉住魏无羡，“魏婴，我们走。”
徒留一室寂静。
江澄躺在床上，不知想些什么。
门外站了小受。
[0.2]
第二日道侣仪式正开始，是吹吹奏奏，热闹非凡。
正要交拜之时，却有一人站了出来，正是小受。
他言，二人不能结为道侣，因为魏无羡爱的人不是含光君。
他言，曾经他和莫玄羽争那心上人，只可惜莫玄羽和他那心上人双宿双飞，他气不过，就给莫玄羽下了情花毒，从此，爱人在侧，也只是陌生人，没几天，莫玄羽就勾搭上了旁人。他也才有机会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。
他言，本来他也不想说，这样对他也没好处。他还不知道怎么和他的小攻交待。只是夷陵老祖这种穷凶极恶之人也能金玉良缘，他不服。
他问，魏无羡，你敢不敢吃这瓶中的解药，想起来你真正的爱人到底是谁？
魏无羡今日着红衣，笑了笑，我如何不敢？
蓝湛拉了拉他的手，魏婴。
魏无羡在蓝湛耳边捣鼓，含光君你要相信我，我才不信这人所说，我爱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你呢，让我试试。
魏无羡当真把药一吞。
也是这情花解药霸道。刚入肺腑，魏无羡，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。
他想起来一段根本没有的记忆。
那日，是阳光正好，他的江澄刚刚被换入他的金丹，正躺在床上，眉头皱起。一会阿娘，一会阿爹，一会魏无羡，快走。
他伸手轻轻地抚平江澄的眉头。
然后他亲上了那额头。
“晚吟，你怎么这么傻，要去为我拦开温氏。晚吟我好了就回来，你等我回来。”
他的语气是那么温柔。
但是他却不再回头。
他又想起了另一段时光。
那时是他已经成为夷陵老祖，两人大打一场之后，又斗酒一番，直至江澄终于醉倒在他的怀里。
是月光太好了。
是江澄太好看了。
他摸一摸江澄的唇。
就硬了。
[0.3]
魏无羡暴走了，身体周围全是黑雾，蓝湛想要进去，刚伸手就被割开了口子。
魏无羡睁开了眼睛，看了看四周，就盯住了江澄。
他朝江澄走了过去。周围的人都避之不及，只有江澄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他听不到有人在唤他，他只能看到江澄，他朝江澄伸出来手，笑得好灿烂，“师妹，答应你的，我回来了”
江澄的内心有草泥马奔腾而过。但是依旧抓住了魏无羡的手。
黑雾旋转而去，他们两人竟然消失在了原地。
原地只留一场闹剧。
魏无羡只把江澄带到山下，就晕过去了。
江澄无言，看了看晕过去的魏无羡，嗤笑一声，御剑把魏无羡送回到了蓝家。
蓝湛接过了魏无羡。
“你们蓝二夫人，好好管着，别让他跑了。”
江澄御剑而去。
他想，原来放下了，心就不会再有波动了。
这蓝氏道侣仪式不了了之。
[0.4]
魏无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完整的魏无羡。
他以前总觉得浑浑噩噩，却不想原来是这莫玄羽的身体中了毒。
他终于完整地记起了原来的爱恨情仇。
他又想起来当着江澄的面，他做过的混账事情。
他只觉得自己离火葬场也不远了。
只是蓝氏……
蓝忘机的一切也是真实的。
他拒绝了蓝忘机的陪伴，一个人在冷泉里泡到要死过去的节奏。
那呼吸濒临绝境的时候，他还是想起了阿姐的莲藕排骨汤，想起了江澄一边鄙视他，一边帮他赶走小狗。
嗯……
好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，江澄就抱住了他。
“你说你怎么这么胆小。”
“不要怕了。”
“以后我江澄护着你。”
疏地，他就泪流不止。他从那个时候就认定了江澄了。
他起来之后就和蓝湛说清楚了。
“含光君，我要走了，欠你的，我还不了。”
“我只能以后补偿给你了。”
蓝湛不信了，他把魏无羡压在床上。
可是他发觉他的魏婴对他没感觉了。
他觉得他的心也好痛。
[0.5]
含光君闭关修炼了。
蓝二夫人，没有蓝二夫人了。
江宗主只是把小受叫到面前，再仔细地问了情花毒。
他不得不说命运弄人了。如果他早点知道，何至于此。
只是那个人，现在莲花坞再也不要了。
可惜，想要的时候要不回来。不想要的时候，这人就怎么都挥之不去了。
江宗主回到莲花坞不过三人，就听到夷陵老祖在门外求见。
他不见。
一日不见。
一月不见。
半年不见。
魏无羡连莲花坞的门儿都没进去。
他知道他还是可以自己偷偷翻墙进去，可当年祠堂的事情，连他自己都犯恶心，在没有江澄的允许下，他也不敢随意进去了。
他就在莲花坞最近的街道，租了个小房子，住在房内，平时消点小灾，挣点小钱，有的时候顺路也帮帮江氏子弟。
其他的，就是日日求见宗主，日日被拒。
这日有些特殊。
是前江宗主和宗主夫人的忌日。
魏无羡依旧不得见宗主。
只是这次他走了个后门。
他知道以前江澄每次这个时候都会卸下宗主的负担，在祠堂跪一日之后，就找个酒楼酩酊大醉，再寻一夜扁舟，睡上一夜。十三年前，每年这日都是他陪着江澄的。
他找遍了云梦的酒楼，又找遍了云梦的扁舟。
终于在一叶扁舟上找到了江澄。
江澄正躺在船头，眼中仿佛望着月亮，又仿佛什么都没看。
魏无羡落在江澄身旁，给江澄搭上了披风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我来了，阿澄。”
“你还回来做什么。”
“我回来做云梦双杰了。”
“呵……”
他们寂寂一夜。
[0.6]
第二日，魏无羡又到了门口，再次求见。
这次门开了。
魏无羡一进门，就被领进了大堂。
江澄坐在正中，旁边两排是现江家各重要的人。
魏无羡单膝跪地，“莲花坞逆徒魏无羡拜见宗主。”
“你想回来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不做夷陵老祖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莲花坞逆徒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，你可知？”
“我知。”
莲花坞逆徒如果要重回莲花坞，需得跪拜江氏宗主百次，承受戒鞭百道，做千日低等弟子。
违者。再不接受。
其实，跪拜，低等弟子这些都好说。只是这戒鞭，很多人还没打完就不行了，或者是打完也不行了。所以说莲花坞没有活着回来的逆徒。
“魏无羡，你是准备受死么，你一个连金丹的都没有的人……” 江氏的副宗主，以前的小师弟忍不住出声阻止。
“宁愿在莲花坞受死，不愿在外做夷陵老祖，求宗主成全！”
当年魏无羡为何要做夷陵老祖，江澄其实是能猜到一些的。
魏无羡控制不住自己。
为了不伤及莲花坞，才去了乱葬岗的。
只是江澄没想到放出去的人，更加收不回来了。
现在这是新的躯体，没有万鬼侵蚀。
他能控制。
他就忍不住想要回来了。
他跪在堂上，一扣一声，“宗主，魏无羡，错了，求宗主宽恕。”
一共一百声。
江澄抓紧了座椅上的扶手，也只是默默不语。
叩首之后，额头上已然是破了。
然后是邢堂。
邢堂长老执戒鞭而立。
魏无羡跪在邢堂受刑。
江澄跪在了魏无羡身边。
“魏无羡曾赠我金丹，所以今无金丹护着魏无羡。这戒鞭你承一半，我承一半，算是还魏无羡金丹之恩。”
“如果魏无羡还是没熬过去……那就把他埋了吧。”
江澄。江澄。江澄。江澄！！！
魏无羡想，江澄总是这样。
可是为了怕叫唤，他的嘴已经被堵上了。
“我是宗主，有责先担，先打我。”
江澄就在魏无羡面前，被一鞭一鞭地抽了。
那一鞭鞭仿佛被打进了魏无羡的心里，他觉得浑身都在痛。
后来江澄被抬着出去了。
副宗主站到邢堂里。
“大师兄，宗主为了你，把往后一年的任务都给我们分配好了。”
“大师兄，你不熬过去的话，宗主就白白受了这戒鞭了。”
魏无羡眼中仿佛有血泪一样。
他想着江澄，想着江澄，竟然就熬过了五十鞭。
[0.7]
魏无羡醒过来之后，已经是两年之后了。
这期间他昏昏然，只是能感觉到有的时候被人灌下汤药。偶尔，江澄也会过来。
他刚一睁开眼，就看到了窗外的莲花开得正好。
他一动，就听到了银铃声响。
他看到了腰间挂着的银铃。
一个婴字。
他不想哭的。可是他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远行的游子终于归家了。
他终于回来了。
他到了莫玄羽身上的一身鬼修修为都被打没了，但或许是有强烈的求生意志，又有各种仙丹灵药送来。他竟然也在房中慢慢恢复了。
他醒了之后除了医师和送饭送药的小童，再没人光顾过。
整的他就像是个冷宫里的人一样。
他也只能偶尔打趣打趣小童，问问宗主最近都在干嘛。
又养了两年。
他才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动了。
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低等弟子之旅。
[0.7]
三年多，只能洒扫，端饭，端菜，连剑也摸不到。
他干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。就是每天干完之后，就忍不住到宗主的院门前晃一晃。
每次都是还没进去，就被拦住了。
不过这下他不介意了。他找个墙，就翻到树上，待在树上看江澄。
他知道江澄知道。
但是江澄不说，不叫他。
只有在江叔叔和江夫人忌日的时候，他才被允许和江澄一起在扁舟之上。
后来他从低等弟子到了弟子。虽然尚无金丹，但是他的剑术倒是一流，江家剑法耍得那叫一个好。
所以他升级倒是很快。
可其他高级弟子都被派给了宗主身边。
就他，要么出任务。
要么，偷偷看江澄。
看着看着，他发觉前尘如旧梦。他都快想不起来含光君的面容了。
[0.8]
金凌是在他当低等弟子的第三年原谅他的。
也谈不上原谅。
就是，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，
问阿娘阿爹的事情，问舅舅的事情。
这些江澄都不告诉他。
可是魏无羡就会告诉他。
然后带他去上山打山鸡，下河摸鱼。
他竟然体会到了没有体会过的童年快乐。
魏无羡说，
“师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姐。”
“江澄也是全天下最好的江澄。”
然后他就和金凌一饮而尽壶中酒。
后来，有的时候金凌也会想起他了。
会给他带点礼物了。
有次金凌和江澄闹了矛盾，他把醉酒的金凌找到，
金凌看着他，喊了声舅舅。
他就泪目了。
[0.9]
倏忽间。
魏无羡回来也有十年了。虽然他也在修行，但是金丹之路漫长。
只是或许里面是魏无羡的魂灵，他长得和以前的夷陵老祖倒是越来越像了。
只是江澄有金丹，相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。
江澄这期间也相亲过几次，只是最后都无疾而终。
魏无羡以为自己的单恋也会没有苗头了。
很多次，他也想直接把人抱过来，狠狠地揉搓。
只是……他不敢。
想到江澄为他做的，他就不敢了。
只是转机来得很快。
世上有玄灵君，已然四百三十岁。潜心修道，医理卓绝。
也有机缘如此，金凌将玄灵君请到莲花坞，为江澄看身体。
只是这玄灵君一搭脉，就叹气。
“宗主这金丹不是自己的吧，所以修行偶尔会有寸步难行之感？”
“是。”
于是，魏无羡被叫了进来。
玄灵君又搭脉，叹气。
“你这二位，一个金丹不是自己的，一个身体不是自己的，修行难继，不过百年，就会泯然世间。”
金凌着急的很。
玄灵君温柔地安抚了一下金凌。
“有一法，可以救你二位。”
“二位如果双修，让这位的灵魂安抚宗主体内的金丹，再让宗主体内的金丹同时安抚这位的灵魂。这样，修行，或有可期。”
双……修？
魏无羡表示自己仿佛没有听错。
双修……呀。
玄灵君看了看不说话的两人，“二位可是对男男双修有什么偏见？其实，本来平时就更有帮助，只是你们这二位，刚好是恰好的天生一对。宗主有了这位……魏无羡公子的灵魂安抚金丹，即可修行上升，魏无羡公子的修行本来也圆满，如果有了宗主体内的金丹安抚，这新身体的体内很快就可以结丹了。”
金凌恨不得自己不在这儿。
江澄将玄灵君送了出门，说会好好考虑。
回过头来就把魏无羡关在了门外。
魏无羡表示，自己很无辜。
[1.0]
这时节，正好碰到了一恶鬼，魏无羡除鬼之后，也受了鬼气侵蚀，竟不能消除鬼气。
他被抬回了莲花坞。
他痛苦地很。
他在床上翻来倒去。
然后，房门开了又关了。
是江澄。
江澄脸上红通通。
眼中含了情欲。
这……是吃了药。
“魏无羡，你我今日双修，从此……”
江澄说不出口，他拎着魏无羡的领子就亲了下去。
魏无羡推开了江澄，他起身跪在了江澄脚边。
“我魏无羡在此愿立生命之誓，从此不管阿澄如何待我，我都将阿澄视若我的道侣，愿意好好保护他，陪伴他，不再让他寂然孤独，如有背弃，我愿灰飞烟灭。”
有金色的点融入了两人的身体里。
这是生命之誓的力量。如果违背了，当真灰飞烟灭。
“你，何必呢……”
魏无羡亲上了江澄的指尖。
于是一夜颠鸾倒凤。
屋外的莲花微微绽放，随着轻风抖动。
就如同魏无羡怀中的江澄一样。
魏无羡硬的令人发指。
江澄苦不堪言。
最后，天蒙蒙亮。二人终于睡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，
魏无羡感觉自己独行这十多年，终于活过来了。
他望着江澄，笑得又灿烂又欠揍，像极了青葱岁月的他。
“师妹，早啊。”
江澄怔然。
魏无羡的头埋在江澄的脖颈处，抖动。
有热热的水洒在江澄的肩头。
[1.1]
副宗主表示，这魏无羡最近好像是真正地活成了他记忆里的那个大师兄。
而宗主，在魏无羡身边也活成了他记忆里的那个二师兄。
魏无羡不上不下的，宗主竟然也会呵斥他，回应他了。
魏无羡送饭，宗主竟然没有处理事情，吃饭了。
魏无羡撒娇，宗主不理他，但是竟然脸红了。
魏无羡……
宗主……
这让副宗主竟然也回忆起来了那些年的青葱年少。
魏无羡结丹了。
魏无羡结丹这日，他们两人双修，竟是达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级别。
魏无羡进入了江澄的识海。
江澄平时也愿意和他说话，但是敞开心扉的时间非常少。
他没想到江澄的识海竟然对他是这样开放。
可以说是毫无抵制。
他看到了自己不曾看到过的江澄。
他看到了自己和含光君在祠堂之后。
江澄一个人喝醉了酒。
躺在扁舟上，看着月光。
眼角有一滴泪划过。
魏无羡觉得心好痛。
他看到了仙门百家围攻乱葬岗之后。
江澄回到了祠堂。跪在了江叔叔江夫人灵牌面前。
哭得泣不成声，
“阿娘，我把阿羡弄丢了。”
“都怪我当年，仇恨蒙了眼，看他修鬼道，毫不阻止。”
“他是为了我……才落到现在的地步”
“阿娘，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我什么呢，魏无羡想。
他看到了自己是夷陵老祖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们两个很少聚在一起。
这一日，江澄到了乱葬岗。
他们言罢正事之后，一起睡觉。他睡着了，江澄却没有，
江澄看着他，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角。
是不是我想的这样呢，魏无羡觉得明明只是灵识，却想哭了。
他看到了那一日，正快到七夕。
江澄一个人在路上闲逛。
他看到了一把木簪。
“客官，这木簪用的是梧桐相思木刻成，正好可以送心上人哦。”
江澄买了来。
后来送给了他，他记得这把木簪。
只是没过多久，莲花坞就遇到了温氏，二人逃亡，他的木簪丢了。
后来江澄问他，他说丢了。
魏无羡，想起来了，那个时候江澄神思不在，却原来是一早，他就把江澄的相思丢掉了。
他看到了更年轻的时候，
妃妃和茉莉，那两只狗，老的快要死了。
江澄抱着他们两个。
“对不起，我把你们遗弃在了外面。”
“都是阿羡那个家伙，太脆弱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谁让我……喜欢他呢……唉……”
年轻的江澄还不知道喜欢会给他这辈子带来什么，只是在秋日的阳光中，懒懒地想着阿羡那个家伙，怎么这么让人喜欢呢。
魏无羡哭了。
他们从高潮中醒了过来。
魏无羡看着江澄。
江澄看着魏无羡。
魏无羡知道江澄也看到了之前的自己。
“对不起……，那把木簪……”
“你早就知道是我引开了……”
二人同时说话，却又同时明白了，自己错过了对方什么。
那是他们青葱年少的喜欢。
那是他们郁郁青年的相思。
那是他们曾经求而不得的执念。
“阿澄，我们结为道侣吧。你这么喜欢我，我才不要当你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下情人，哼！” 魏无羡撒娇。
“滚。”
[1.2]
他们还是结为了道侣。
只是江家和金凌知道了，其他人倒也没有通知。
不过道侣仪式当日，有蓝氏送来礼物若干。
他们知道是谁，只是释然了。
不，或许魏无羡无法释然，当夜他就求着江澄在上面，帮他清理清理。
江澄自然是乐意为之。
从此神仙眷侣，不过如是。
后来，含光君不知道怎么和泽芜君在一起了。
后来，玄灵君不知道怎么将金凌勾搭到自己的怀里了。
后来……
他们修仙大成，成了真神仙眷侣。
Fin
附小番外
0.
这是一年七夕。
魏无羡亲手用梧桐木打磨了两个木簪，再在上面刻上银铃花纹。
他亲手给江澄插上。
又让江澄给自己插上。
他说，
“从此再不负相思意。”
00.
这是一年魏无羡生辰。
江澄把悄悄收集来的齐yin巧具带在自己身上，把自己献给了魏无羡。
乖巧的像个兔子一样。
魏无羡吃得是舒服。
江澄叫了他一声声……
师哥，大师兄，哥哥，阿羡，阿羡哥哥，夫君……
虽然事后代价很大，不过魏无羡表示意犹未尽。
000.
莲花坞的莲花又开了。
竟然开了一朵并蒂莲。
他们都不孤单了。
真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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